Tsukihi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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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来多健忘,唯不忘相思①(多弗朗明哥|艾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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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打

内含多弗朗明哥|艾斯|罗|索隆







多弗朗明哥:


多弗朗明哥至死都是国王。


The  King。


他高傲一生,哪怕绝境都没有压弯他挺直的脊梁。


他端坐在王座上,整个大殿空无一人。


最亲近的家人托雷波尔也早就逝世了。


鬓发白霜的他仰头笑了笑,声音终于不再高傲盛气凌人:“咈咈咈咈咈……我啊,终于要死了。”


他说完这句话,好像在静默的等着些什么。


等了半天,却只有穿堂风吹过。


静默无声。


这像极了他的后半生。


你死后的后半生里,多弗无缘无故的对吵闹的声音感到头痛欲裂,于是德雷斯罗萨的王宫里,总是保持着这么的寂静。


不,简直是死寂,像一座坟墓。



“咈咈咈……”他轻声笑起来,“我的王妃,你还是不愿意见我吗?”


他眼神有些呆滞,慢慢地,慢慢地蜷起腿。


他想不通。


明明你……以前,最爱他了,为什么……后却连个梦都不愿意托付给他?


他甚至不愿意承认你的死亡,说起这件事时都是下意识略过这个残酷的字眼。


偌大的堂皇王座之上,多弗高大的身体蜷缩在一起。


“我马上要来见你了,我的王妃,你开不开心?”他有些絮叨,意识到这点后,他马上就想住嘴,但更多的喃喃却忍不住的直往外冒。


“你不要不见我,这些年来我知道错了,你也惩罚够我了,消消气吧?”


“托雷波尔也死了,我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,想我唐吉诃德·多弗朗明哥自认为高傲一生,但临死时居然一个真心人都没有剩下。”


他闭了闭眼睛:“真是可悲。”


“但我不后悔,王者总要承受孤独。”他说,像是你就站在面前,他勉强撑起自己的高傲,不愿被你看轻。


多弗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微弱,于是他紧紧攥住胸口的项链。


那是你送给他的礼物。


“马上我就来见你,你一个人是不是等急了?”


多弗笑道,突然有些着急:“你可要等等我……”


他不信人有轮回,但他愿意相信。


“等等我。”


富丽辉煌的宫殿里,镶嵌了无数宝石的巨大王座之上,一个男人静静地停止了呼吸。


几个小时后,德雷斯罗萨敲响了丧钟。









艾斯:


艾斯坐在你以前跟他常常去的酒馆,点了蛋包饭,和一瓶酒。


他已经不年轻了,年轻英俊而阳光的容貌增添了皱纹,可爱的小雀斑也已经不再是他的特色。


可他依旧英俊,带着时光沉淀之后,无可奈何老去的无奈。


他跟酒馆老板相熟,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餐桌前慢慢划开蛋包饭。


浓稠香甜的蛋液跟番茄酱混在一起,看上去诱人极了。


但艾斯并没有急着吃,而是倒了杯酒,慢慢喝起来。


蛋包饭是你最喜欢的食物。


艾斯想起,你经常穿一件水绿色裙子,来跟他一起吃饭。


那件水绿色的裙子在你死后,就已经被火化了。


那个时候,他默默站在火化炉外,看着工作人员把你放在火化炉的架子上。


你的脸依旧娇美,只是唇色淡白,面无人色。


他恍惚看着你,几乎马上就要上前一步夺走你。


那么年轻的身体,看上去几乎和生前一样的鲜活。


他看着你一点一点被推进火化炉,好像就在看着你一点一点离他而去。


在你死亡的时候,艾斯还没有这么巨大的伤痛,但这个摧毁你身体的火化过程,让他突然惊醒。


他是真的失去你了。


他失声痛哭,马尔科死死拽着他,不让他向你跑过去。


他哭到颤抖,英俊的脸上泪痕遍布,眼睛血红:“xx,你别走……我错了,我会保护好你的……”


他呆呆看着你被完全推进火化炉,突然跪下来号啕大哭。


艾斯被蛋包饭浓郁的香味唤回神智。


他还是没有吃,而是慢慢笑起来,像年轻时候那样的阳光开朗:“xx酱,你走的这么多年,我过得很不好。”


“但是没关系,”他笑,“只要想到你还在等我,我就会开心起来。”


“我买了很多你喜欢的裙子和首饰,”他绝口不提买这些东西时他哭的像遗失了家的方向的小孩子,“还有你最喜欢的书。”


他已经老了,忘记了很多事情,年轻时候的波澜壮阔此刻化为平静的海面。


但关于你的记忆,依旧那么清晰,甚至连你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清二楚。


蛋包饭慢慢凉了。


艾斯拿起叉子,吃了一口。


眼泪落下来,他吃着蛋包饭,含糊的嘟囔:“怎么这么苦……”


在泪眼模糊中,他突然看见一个穿着水绿色裙子的少女走过来。


你面目娇美如昨,背着手盈盈冲他笑。


艾斯呆呆看着你:“你是来接我的吗?”


你背过身,向远处走去。


他有些着急的站起来:“xx酱!”


你回眸,黑色长发飘飘,明亮的眼眸和红润的唇角微弯。


艾斯红了眼,笑着,像落不到实地一样,生怕这是梦:“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

这句话委屈的像个孩子。


你回身,拉起他的手,不顾他微微的闪躲。


艾斯害怕你觉得他老了,没有年轻时候英俊。


虽然在牵上前百般担忧,但他在牵住手后用力的反握住你的手。


你回眸冲他笑,他也笑,眼泪止不住。


我等了你好久,但没关系。


你终于来了。


酒馆里,旁人指着把脸埋进蛋包饭的艾斯大惊小怪,酒馆老板瞥一眼,笑道:“他经常这样,没事的。”


谁也没有看见,艾斯脸上幸福的笑意和满面的泪水。


我终于等到你,还好,我没放弃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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